2013年5月11日 星期六

傅柯:危險哲學家》對無形的權力有所自覺


法國社會學家傅科:「要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一件藝術品,這難道是不可能的嗎?為什麼只有燈具和房子,可以成為藝術的對象,而我們的生命卻不可以?」

做個危險人物,努力存在並化身為某個危險,這將意味著處於某種主體稟性,和一個不穩定的立場中。在這個立場裡,我們有最大的機會進行差異,擺脫束縛;而此地所展現的也並非某種替代方案或某種「大拒絕」這正恰好是能量倒置的可能性、異議與斷裂。

1789年,英國哲學家邊沁提出名為「全景敞視監獄」(panopticon)的概念,那是一種環形的建築,可以讓少數警衛同時監看所有囚犯(如下圖)。而傅科則將「全景敞視監獄」視為現代「監視社會」(surveillance society)的象徵每個人隨時隨地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。想一想學校或大企業裡的「辦公農莊」(即間低矮的大辦公室),你就會知道傅科在說什麼了學校和企業都像極了全景監獄。

全景敞視建築(圓形監獄)

傅科認為,監視行動愈多,我們對個體性的尊重就愈減少。獎勵與懲罰則是根據我們有多願意閉嘴、聽命行事來決定,而非根據我們有多願意貢獻自己的獨特才能。當我們努力教導別人如何聽命、而非要求大家勇於領導時,整個社會和人類所能擁有的機會都大受斲傷。

我們一直以來視人類特權所深信不疑的主體性,事實上已在無形的權力監控下,淪為遭受去勢、規格化的自我規律。其中所運作的是,為換取生存保障而強化順從的「生之權力」。要對無形的權力有所自覺。該抵抗時就要抵抗。就像傅柯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。


以上摘自《傅柯:危險哲學家》、《第3選擇》
圖片摘自《世界第一好懂的哲學課》